纸房子

主演:内详

导演:马春涛

别名:

类型:豆瓣高分 中国大陆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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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房子相关影评

  • 《纸房子》是封闭空间悬疑电影,讲述在一间民宅中,丈夫撞破妻子和情人在家偷情,却被重伤头部导致失忆,而后在一连串误会和巧合中引发连锁反应,最终导致一场无法挽回的悲剧。

    《纸房子》采用两男一女的经典人物关系设置,受到罗曼·波兰斯基的《不道德的审判》、希区柯克的《电话谋杀案》影响颇深,在调度上也对《电话谋杀案》有所借鉴。

    《纸房子》的主题灵感源自大卫·芬奇的《消失的爱人》和萨姆·门德斯的《革命之路,在悬疑的外壳下,试图借丈夫、妻子、情人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和故事,表现看似美满的形婚对夫妻双方造成的沉重精神折磨,探讨婚姻和爱情之间永恒的矛盾和悖论,含蓄却深刻地斥责了社会固有的道德枷锁带给婚姻的束缚和压抑,用夸张的悲剧形式倡导社会对各种形式真爱的包容和理解,呼唤人性得到真正的自由和解放。

    《纸房子》在叙事和调度上的特点和表现形式

    一、用人物关系的变化引发剧情反转,逐步揭开情感真相

    在封闭空间电影中,颠覆现有的人物关系是常用手法,这样可以充分利用有限的出场人物,保证叙事得以螺旋式上升,在维持旧悬念同时创造新悬念,不断反转剧情。

    《纸房子》一开场,主人公陈擎从一间阴暗的卧室醒来,头部有伤,记忆全无,是一个标准的悬疑影片开场。观众随着陈擎的视角一起入戏,以为自己被一个男人绑架,随即产生了求救动作,透过窗户和楼下的女人取得联系,不想却反而害了她也被“绑架”。当陈擎打翻那个男人带着女人逃跑,却再次被打晕。苏醒过来的陈擎发现,男人和女人原来是一伙的,都是绑架者。而后陈擎发现自己外套口袋里有手机,一波三折终于要拨通110的时候,却通过男人的口述和自己的记忆拼合,得知自己才是入室抢劫的罪犯。而后,陈擎趁男人离开,诚恳求女子放了自己,就在成功要逃脱之时,又从手机中发现自己和女子方欣曾有过暧昧信息往来,是女子的情人,还要和她合谋杀“夫”。陈擎以为“丈夫”已经识破了他和方欣的计划,故意设局,决定先下手为强,和女子合谋杀死了“丈夫”,并准备一起私奔。可邻居的来访又令他生疑,对门的胡伯伯亲切称他为小陈。陈擎在家里寻找真相,终于从倒扣的相框中得知自己才是方欣丈夫,死去的才是她情人,其间经历了一连串的偶然和误会。等他得知一切源于自己在婚姻中对方欣冷淡,两人决定重归于好的时候,他的记忆却全回来了。原来陈擎是同性恋,慑于家庭和社会压力娶了方欣,却在婚姻中给不了方欣幸福,还暗恋上了方欣的情人许世林,而这次意外的失忆,又让自己错手杀死了心上人。

    在故事过程中,随着主人公记忆的逐渐恢复和剧情发展,人物关系不断发生着变化,男主角陈擎经历了从“被绑架者”-“入室抢劫者”-“女主人情人”-“女主人丈夫”的几重角色转变,相应的,女主角方欣和情人许世林的人物性质也随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导演并没有满足于此,在片尾用情感关系的对调和错位完成了最重要的一个反转,丈夫爱上的其实是妻子的情人,却在失忆之后用妻子情人预谋杀自己的计划,亲手结束了妻子情人的生命,体现命运弄人的宿命感。

    配合人物关系的变化,导演在调度上也有意识地进行了相应的呼应和层次变化,这一点尤其体现在发生在客厅的三场重头戏。第一场重头戏,当男主角陈擎被绑在椅子上时,镜头采用了正角度对称构图,让他置身于“大炮”和“鸟笼”的装饰摆件正中央,身后的电视机如同一个黑洞牢牢将他框住,体现他如同被审讯一般的困境 ;而从陈擎角度反打过去,同样是一个正角度对称构图,陈擎的脑部正好在构图正中,将沙发上的方欣和许世林分隔开,三人同框,体现了两名“绑匪”方欣和许世林之间隐含的不合因素,同时暗示了三人之间真正的情感关系。 第二场重头戏,方欣独自“看守”陈擎,陈擎以为自己是入室抢劫者,求情希望方欣放了自己,陈擎的目光如炬,如探照灯一般追着方欣,在陈擎身后角度看去,依然是一个正角度对称构图,迟疑犹豫的方欣在陈擎眼前左右游走,在“独鸟”和“双鸟”的挂画间徘徊踌躇,举棋不定,充分体现出她此时在丈夫和情人间难以抉择的复杂的心理。 第三场重头戏,当陈擎被方欣释放,却通过身上的手机以为自己是方欣情人,今天是来合谋杀夫,为了自保殚精竭虑,而此刻的方欣看到了许世林手机中和其他女人的暧昧信息,又想到自己不断被许世林骚扰威胁,决定配合陈擎。阴暗面爆发的方欣以正角度对称构图坐在了原来陈擎被绑架的位置,置于电视剧画框之内,“大炮”和“鸟笼”之间,正对摄影机,如同对着观众说话一般,也如同对着自己的内心说话。 而此时的陈擎则不断游走在方欣左右,和第一场重头戏形成鲜明的呼应,但此时人物关系和心理状态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坐下的方欣如同女王一般岿然不动,杀心已起,而游走的陈擎最终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犹如一个被女王授予“杀人执照”的骑士,又如同一位求婚的新郎,提出了狠毒的“杀夫”计划。颇具讽刺意味的是,只有当陈擎误以为自己是情人的时候,才真正完成了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求婚”。极端对称的正角度构图,容易令观众印象深刻,仪式感强烈,和话剧式的剧本和表演形式相得益彰,而规范的构图又象征着不容玷污的法律、道德和情感,与人性中的自私和邪念永不停歇的抗争。

    二、从镜子、手机、玩具熊到玩具屋——关键道具及其隐喻

    主角陈擎从昏迷中醒来,失忆的他第一个动作就是看镜子里的自己,身份迷失带来的困惑与迷惘不言而喻。而当陈擎从镜子中看到许世林,两人借镜子反射同框的时候,就已经暗示了接下来的剧情发展,陈擎误会自己是许世林。镜子的站位更隐喻了二人既是情敌又是单恋对象的复杂关系。更讽刺的是,对于女主人公方欣而言,陈擎给了方欣一个承诺的家庭却给不了她爱,许世林可以给方欣“爱”却给不了她承诺和家,两人又是一对矛盾的统一体。故事最后,当婚礼照片镜框中映出绝望的陈擎和方欣,现实中的夫妻和刚结婚时的自己同框,加之长辈慈祥欣慰的微笑,对比之下更显唏嘘。

    手机是片中重要道具之一,也是现代社会最主流的通讯工具,是承载着公共性沟通与隐秘个人欲望的矛盾统一体,人人必备,却人人自危,这一点在意大利封闭空间电影《完美陌生人》中体现得较为突出。在《纸房子》中,手机既是陈擎自以为的获救希望,也让陈擎误会自己才是方欣情人,导致陈擎和许世林身份互换,才逐步酿成之后的悲剧。手机既是许世林保存自己和方欣激情视频,用以要挟骚扰她的武器,也是在婚姻中被冷落的方欣唯一的精神出口。导演特意将手机壳设置为骷髅图案,象征着它的正面能能带给你虚拟的温存,它的反面也同时能像黑洞一般吞噬你的内心,体现科技进步所带来的人性隐忧。

    导演还在有限的空间内,设置了大量颇具符号意味的道具以契合主题,客厅电视柜上的大炮与笼中鸟摆件象征着男主角陈擎失忆后被困在房子难以逃脱的境遇,更象征着许世林假意提出杀人计划,却作茧自缚,最终被这个计划夺取了自己的生命;钻戒象征着婚姻的承诺,许世林要偷走陈擎对方欣的承诺,却随后殒命,以为自己是情人的陈擎将这枚钻戒重新送了方欣一次,误会自己身份的他反而第一次对方欣深情款款;墙上的分体美式花鸟挂画用“独鸟”和“双鸟”象征着丈夫、妻子、情人三者之间的人物关系;与女主角衣着颜色相同的紫色蜡烛,玩具熊和充斥屋内的假花,无不象征着女主角方欣看似过着精致、幸福的生活,却生活得如同玩偶般没有生命,缺爱而孤独,困在笼中寻不到情感的出口,如花般枯萎,如蜡烛般燃尽大好青春;刀子既是夫妻生活中必备的厨房用品,也是杀人利器,体现婚姻本质的两面性。相对于看似凶险的刀子,看似毫不致命的的绳子却最终成为了杀人凶器,既出人意料,又体现出婚姻对人的束缚和伤害猛于凶器;主卧的壁炉之火象征着人的欲望会最终导致自身毁灭,影片的第一个镜头便是用壁炉的镜面映出失忆的主人公;主卧的夫妻玩偶将白头偕老的美好愿景化成咒语,诅咒着这对无爱的夫妻;次卧的电扇高悬,多次多角度与许世林的偷窃行为同框,暗示他恶有恶报,在之后的剧情中会死于非命;次卧的玩具屋更是影片的主题道具,影片的英文名便是“玩偶之家”。玩具屋象征着无爱的婚姻,陈擎和方欣亲手铸造了婚姻的家园,却建立在一个脆弱的基础之上,婚姻变成枷锁,家园画地为牢,囚禁了两人,永无止境。 第三者许世林在搜寻钻戒时,目光如巨人般掠过渺小的纸房子,家庭的闯入者和偷窥者身份彰显无疑,这个脆弱的家庭也随着闯入者的到来,最终土崩瓦解。

    三、光与影,明与暗——人物的善恶分界线

    导演在调度上用灯光营造光影区隔,使用强烈的明暗分界线和阴影效果,渲染影片的悬疑紧张气氛的同时,也外化了人物在善恶两端难以抉择的心理状态。

    陈擎昏倒后,许世林和方欣不知他死活,在餐厅商议对策,方欣的身体一直处于墙拐角处的明暗交界线,暗示她此时在善与恶、丈夫与情人之间抉择的两难境地 ;当陈擎说服方欣放了自己,方欣持刀逐步逼近陈擎,方欣的身体阴影也逐步覆盖陈擎的身体和脸部,渲染了杀人般的紧张氛围,和之后的释放陈擎造成强烈反差;当陈擎决定和方欣联手杀“夫”,导演采用逆光从侧面拍摄,陈擎虽然对方欣是一个如同求婚般的动作,却是要实施一个狠毒的阴谋,两人无比阴暗的剪影画面正好契合这一氛围,此处受到德国表现主义电影影响较深 ;第一次体现陈擎杀许世林一幕,并未用过多镜头直接表现杀戮过程,而是将镜头焦点始终对准帮凶方欣,用画外音的挣扎痛苦声,方欣紧闭不睁的双眼,和映在墙上陈擎和许世林搏斗的阴影,体现方欣面对杀戮的犹豫,面对情人的死不敢直视等复杂而激烈的情感挣扎,这种挣扎比赤裸裸直播杀人过程本身更令人揪心。当方欣睁开眼睛,杀人过程已经结束,陈擎站在刚刚许世林的位置上,宣告方欣已经彻底完成了对情感的选择;影片结尾处,方欣倚在墙边向陈擎叙述事实真相,导演利用后期剪辑将方欣的一半画面进行镜像反转,明暗和光影全部左右对调,一冷一暖,形成方欣自己和自己对话的超现实错觉,体现方欣精神上的崩溃和分裂。

    导演还将闪回部分做成黑白效果,和现实区分,便于观众理解同时,也缓解了观众对封闭空间有限场景的视觉疲劳,还用黑白影像隐喻着发生过的事已再无机会挽回。

    四、破碎与完整——电影式的“欺骗”

    在剧本阶段,导演就故意将部分台词处理得含混而暧昧,具有多重解读意味,蕴含丰富的潜台词,这样可以在闪回过程中对观众进行善意的“欺骗”。例如在餐厅中,许世林说:“今天是我们两个的一周年纪念”,方欣回答:“我们两个有什么好纪念的”。这段对话在常人眼里,是一对小夫妻在结婚纪念日闹别扭,也让陈擎误会自己是入室抢劫的罪犯。而实际上,随着陈擎的记忆进一步恢复,通过此段之前的剧情,观众才明白这一对是情人关系,一周年是指两人偷情一周年,这种肮脏的关系在女主角看来是不值得庆祝的,因此才有了上述对话。还有,当陈擎说服方欣放了自己,说出“有些人一辈子可能只犯过一次错误,但他就不能被原谅吗?”,这句话彻底触及了方欣敏感的神经,联想到自己偷情也是一时之错,情绪激动持刀走向陈擎,却最终放了陈擎,希望用这样一种方式弥补自己对陈擎犯下的错误,希望上天能够原谅自己。

    除台词之外,导演有意通过蒙太奇的处理,将同一场戏的动作序列剪辑出不同的意味。

    例如陈擎持刀进入卧室,发现许世林和方欣在床上,一开始的这场戏,观众会认为许世林是勇斗歹徒,保卫家园的英雄。而后随着陈擎的记忆逐步恢复,再重新回顾这场戏,观众会发现许世林其实是想逃走,却让陈擎一激灵举刀,不得已才和他搏斗,颠覆了人物形象;陈擎刚一醒来,和许世林在主卧门内外对话,第一次笔者并没有切卧室外许世林的反应。随着剧情发展,第二次回顾这一段,观众才清晰看到许世林的反应,明白了他从害怕,到怀疑,最后虚张声势的复杂心理变化。当一开始陈擎隔窗求救,看到方欣打电话,而后被许世林拉走,在陈擎的视角里,是自己求救不成却又害了一个无辜的人。而当重新回顾这一段落,观众恍然大悟,此时的方欣正在车里找绑陈擎的绳子,打电话也不是报警,而是联系许世林,许世林拉走方欣是赶紧制止陈擎的行为被人发现。这一切都符合剧情设定,配合陈擎的记忆不断恢复而完成,营造剧情的多次反转,是一种属于电影的“欺骗”,用看似相近的镜头组接、拼合产生完全不同的意味,不断给观众制造意外和惊喜。

    五、画外音的应用和超现实段落

    陈擎和方欣对坐用餐一场戏,陈擎对方欣毫无交流,两人相隔甚远,背景却是电视里放出的春节联欢晚会,呈现出一种最热闹之时最寂寞的强烈反差,体现两人悲剧般的婚姻状态;另外,主卧中电视中一直循环播放着电影《拯救吾先生》,是许世林和方欣偷情时所开,一方面误导了陈擎,让他以为自己也是被绑架,另一方面,这段影片却因为枪声吸引了许世林注意,让陈擎趁机打翻许世林,有机会逃脱。

    导演还在影片最重要的段落设置了两处超现实场景,营造诡异氛围的同时,也直观体现出人物的心理状态。第一处为夫妻同床异梦,听见陈擎自慰,方欣才没有删掉许世林信息,此时画面定格,许世林突然出现在方欣和陈擎中间,诡异一笑,随后躺到在两人中间,体现此时夫妻的心境和三人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第二处超现实段落为许世林托着方欣的下巴,镜头一转,被托下巴的变成了陈擎本人,画面也变为柔光效果。这是偷窥者陈擎的心理时空,体现了他真正的取向和情感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