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旗升起第一季

主演:瑞斯·达比,塔伊加·维迪提,弗莱德·阿米森,奈特·法松,莱斯莉·琼斯,萨姆森·卡约,维科·奥尔蒂斯,艾文·布莱纳,乔尔..

导演:塔伊加·维迪提

别名:

类型:美剧 美国2022

  • 乐享云1
  • 第01集
  • 第02集
  • 第03集
  • 第04集
  • 第05集
  • 第06集
  • 第07集
  • 第08集
  • 第09集
  • 第10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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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旗升起第一季相关影评

  • “要做怪物就必然是一种混合的信号,一座灯塔:既是庇荫,也是警告。”本文前半部分主要为角色研究(Character Study),后半部分为对于本剧的浪漫语言及服饰、光影、颜色、镜头、意象等细节的详细分析。本文共8485字,阅读大约需时15至20分钟。本文涉及大量剧透。And I've been meaning to tell youI think your house is hauntedYour dad is always mad and that must be whyAnd I think you should come live withMe and we can be piratesThen you won't have to cryOr hide in the closetAnd just like a folk songOur love will be passed on~ Taylor Swift <Seven> 我从未设想过在这样的一年,于提早到来的夏天,我会为一群十八世纪海盗的爱情与冒险哭得稀里哗啦无法自拔,这部剧的标签甚至是“喜剧”,而我却被多种情绪冲击得不知所措缓不过来。 发布这篇剧评时,专门评估观众观影兴趣的数据科学公司Parrot Analytics的最新调查数据显示,Our Flag Means Death (OFMD) 已经连续四周蝉联In-Demand Series榜单第一名[1]。 我与全球观众一同惊叹,似乎已经很久——太久——没有接触过如此坦诚、恳切、热忱的作品了。 舍弃一切人造糖精及水分,扔掉所有需要戴着放大镜仔细钻研的所谓“queer-coded”的符号与潜台词 ,OFMD毫无遮掩地呈现万分罕有又极其令人舒适的true intimacy——真正的亲密,是尊重、欣赏、信任、爱慕,是穿透缥缥的传说与浮华的皮囊看见对方的内核,是由对方具象化实体化对新生活的期待和想象,是人与人的赤裸抱拥、心与心的相依相偎,是灵魂的温柔共振。 从剧集创作主脑David Jenkins到两位主演Rhys Darby (饰演Stede Bonnet) 和Taika Waititi (饰演Edward Teach/Blackbeard) 以及一众群演,从表演到服化道到镜头语言,OFMD对浪漫的理解、解构、处理与再想象都是顶级的,更有爱、救赎与自我价值的故事核心贯彻始终。 我甚至会说豆瓣的剧集分类根本搞错了,OFMD其实是披着喜剧外皮又穿插了海盗与冒险元素的年代爱情剧。 不仅如此,OFMD更是一部真正的来自少数群体,呈现给少数群体,为了少数群体的作品。 我相信每一位在任何方面或以任何方式被外界或自我归类为少数派的朋友,找不到归属感的朋友,觉得自己是异类、是弃儿的朋友,都会为这个作品深深打动。 它坦荡诚恳,丝毫没有矫揉造作、装腔作势;它倾听你、看见你,庆祝你存在,代替你说出一些还没被说出但亟需被世界所知道的故事。 它会像是一个温暖妥帖的拥抱,牢牢接住你我,它对你说“你没有被遗忘”,它说“我好爱你”。 所以我想写些东西,这是我首次为任何影视剧写些超过短评字数限制的废话。“The Gentleman Pirate, I presume?”“You’ve heard of me?”“Oh yeah, I’ve heard all about you.”- Stede Bonnet是个古怪的男人。 他本是家境宽裕的地主,却在一天夜里抛下妻子与孩子,一人登上了这艘本为这个家庭准备的大船成为了海盗。 作为海盗他自然是不合格的,但他文雅有礼、宽厚包容,会支付船员固定的薪水,为船员准备各项娱乐活动和工作坊,做手工、排演戏剧、读睡前故事。 他更认为他的船员们各有各自过去的创伤和际遇,他作为船长最希望帮助他们成长,简直将马斯洛五个需求层次全照顾到了,像是这个家庭的大家长。 Rhys在采访中爱将这个故事的导火索形容为Stede的“中年危机”,但事实上,Stede从来都是迷茫的。 成长过程中来自同辈的欺凌与家庭环境的压迫,Stede早已将软弱、无能、差劲等他人安在他身上的标签内化,又通过包办婚姻与一位他从未谋面的女人成为夫妻,尽管此前他一直想象结婚能是因为爱情。 双方父母赠送新人的的结婚礼物——一对墓碑——已象征了这场婚姻的下场只会是苦痛与失败。 Stede或许从来无法搞清楚他到底想要什么,但他愈来愈笃定,家庭的繁琐、无望的生活、与自己不爱的人被迫相守一生是他所不想要的。 逃避从来不是一个解决办法。 如愿成为了海盗的Stede没有获得真正的自由,未曾好好切割的过去依旧与他如影随形,他渴望某种新的生活,却并看不清那新生活到底是什么样、该如何到达,唯有囿于困境,原地踏步。 直到他遇见Ed。“I’m Ed.”“Stede.”- 与Stede相似地,Ed早就厌倦了“黑胡子”的面具。 Izzy,黑胡子的大副,在Stede与Ed初见时便已有频繁抱怨,Edward现在只是个披着黑胡子外壳的疯癫、令人讨厌的人;而当Stede 从昏迷中甦醒,单纯地问守在他床边的Ed是否是黑胡子的手下时,Ed则回答“他从未这样想过...... 但确实可以这样说”。 可见对于Ed来说,“黑胡子”这一人格只是他因工作需要而必须穿戴的身份,他真正的自我也早已与“黑胡子”偏离得愈来愈远了。 但对于Stede而言,黑胡子一直是Ed,只是Ed。 Ed真正地看见他,看见他的怪异与柔软,他的奇巧心思、纯真本质。 Stede给Ed展示他的隐秘衣橱、丰富藏书、精巧餐具和柑橘酱,作为交换,Ed则教他格斗、抢掠和装神弄鬼。 他们交换过名字与身份,也交换了生活体验与技巧。 面具的伪装之下,对方不再是传说中的形象,而是眼前这个与自己意外相似的、被困的人,绅士或莽夫,强大或懦弱,备受尊崇或为人鄙夷,同样都在水中无望地扑腾,等待着注定溺死的结局。 原本生活的苦闷无趣荡然无存,对方所带来的新鲜的看法与角度给予“新生活”这一模糊的想象一个具体的方向、一座脚踏实地的桥梁。 一切似乎真的可以不一样。 “Do you fancy a fine fabric?” //“You wear fine things well.”- Stede与Ed感情线的核心是自我价值的重建,是一种“我因为是我而被欣赏/喜爱/认可”的全新体验。 当Ed捧着克什米尔羊毛爱不释手,茫然地问这是丝绸吗,而Stede的回应是“Do you fancy a fine fabric?” 这简直是十八世纪最动听的调情话术,Stede好会,虽然他其实根本不带其他目的,只是在如常做着他整洁又爱漂亮的自己。 在他心里Ed不是粗鄙没见识的海盗,只是正惊叹于上好布料是多么柔软细腻的新朋友。 这对于惯了弱肉强食,内化了阶级地位的黑胡子来说或许是他第一次受到不带附加条件的纯粹的尊重,尽管Stede毫不自知自己的宝贵——在他的世界里不存在种族、阶级、身份,只有每一个赤裸平等的人,哪怕他自己未曾被他人以同样的方式善意对待过。 Ed将克什米尔羊毛贴在脸上感受 若说“Do you fancy a fine fabric?” 第一次敲开Ed紧闭的心门,月夜下“You wear fine things well.” 的一句肯定则将二人的感情推上一个新的阶段。 我至今仍觉得,这场戏当属全剧最美丽最富有情感张力的。 此前贵族的作弄与讥讽正正踏上Ed内心深切的匮乏感,他的出身似乎奠定了他一辈子无论如何努力都低人一等,而Stede敏锐地捕捉到Ed的脆弱与不安,甚至其外表的傲气与暴躁下隐藏的自我厌弃。 Stede只是轻轻地将红方巾叠好,妥帖地塞进Ed靠近心口位置的上衣口袋里,告诉他“You wear fine things well.”。 还有太多未说出口的话,相信Ed也已心领神会——无需理会世俗的眼光与限制,他不仅被允许对美好的事物感到好奇憧憬,他也完完全全配得上世界上所有的优雅与精美。 月夜下Ed炽热的眼眸、哽住的呼吸,Stede柔和的微笑,他们想要更亲密却止住的脚 步...... 无论看多少次我都会被触动得心颤。 Ed抚摸着Stede放在他胸口的红方巾 Ed追随着Stede的目光也从来都充满着惊艳与欣赏。 Stede曾被太多人因他的爱好和不同取乐,而Ed却自然地为他着迷。 Stede的妻子Mary曾嘲讽Stede为复仇号做的模型船是“小孩子的玩具”,但Ed 第一眼见到便珍爱地抚摸着模型对Izzy说,快看看这个迷你精致的小玩意儿; Nigel Badminton见识了 Stede的船上图书馆后讥笑“这也太可笑了”,而Ed则对他点燃的壁炉旁满室满墙的书本满是赞叹。 他懂得Stede所有的不着边际与花里胡哨,然后说 "You're a lunatic, and I like it! (你是个疯子,但我喜欢) "。 自初见Ed便不爱听Stede说自嘲的话,总会阻止他惯性的自我贬低。 或许感情真的没有正确与否,只是在乎有没有遇见那个一眼便懂你欣赏你的人吧。Stede说黑胡子肯定会觉得我是个笨蛋,Ed则宽慰他让他别那么想,大部分他认识的海盗都已经死了,所以Stede已经做得很不错了。Stede自嘲说自己的主意很蠢,Ed安慰说并不会 这对爱人如此超越物质与外界因素的、直面对方本质的凝视或许是爱情最好的模样,坦诚、赤裸、自然,相互尊重、相互承托,无论世事如何变迁,在对方眼里, 你永远值得。 全剧二人的所有互动都自带火花,温馨甜蜜,Taika与Rhys两位演员由老朋友老搭档身份自带的熟稔与默契亦很契合地演绎在了Ed与Stede 的关系中。 我特别喜爱的一段是在第七集关于“黑胡子餐厅”(餐厅全名是Blackbeard's Bar and Grill and Other Delicacies and Delights and Fishing Equipment,哈哈)的对话完全十八世纪基佬海盗打情骂俏实录:“You could be a chef.” “Probably could. Maybe I will. I can do anything.” “I’d come to your restaurant.” “You might not get in. It’s gonna be very popular.” “You’d save me a seat, wouldn’t you?” “Maybe...” ——如此日常、舒适,淡淡的你来我往的调情,二人眼角眉梢皆是喜悦、希望与宠溺,竟然是两位演员现场即兴演出的,太佩服了! 还有第八集结尾,被捕的二人被五花大绑按在甲板上,Ed缓缓移动右腿,和Stede的左脚 碰在了一起,Stede便自然地将脚抬高再放下,搭在Ed的脚腕上,太太太可爱了! 月夜下练剑,陆地上寻宝,甲板上倚星细语抱月夜谈,茫茫大海上有人能真真正正地“看见并接受我是我”,还有更美好的事吗? 确实穷尽我对浪漫的所有想象了。 “We need to be a lighthouse!” //“I am the Kraken. ”- 全剧有多处精湛运用了光影、服饰、前后呼应以推进剧情或烘托气氛,至于剧中意象,尤其“灯塔”与“克拉肯”,亦值得仔细分析。 剧中人物服装的选择充满了许多巧妙的暗示,通过调整服饰的色彩和繁复程度影射任人物内心世界的转变。 在Stede结婚的“大喜之日”上,这位我们已经知道是多么在意时尚与打扮的人,穿了他最最简朴灰暗的一套正装。 在船上后,Stede开始愈发喜爱穿着华丽繁复的服装。 对于Stede来说,时髦华贵的装扮是他的武器,他希望通过正式讲究的着装选择填补他欠缺的自信,尤其在他所不熟悉或感到紧张的环境中。 譬如在第一、二集他与船员还未发展稳定的连结时,哪怕是在船上没有特别的活动时他亦穿着得十分正式亮眼,而在一些他自认能力不足或感到不安的场合,例如第一集抢掠渔船、第二集探险海盗共和国(the Republic of Pirates)及第五集参加贵族晚宴,他亦皆选择了盛装打扮。 随着Stede对自己的身份及身边的人与环境的逐渐熟悉与接纳,其穿着可见日益随意,他亦一层一层褪去了自己的武装和保护壳。 Stede对衣饰颜色的选择亦逐渐偏向鲜艳,暗示Stede逐渐放松明快的心情。David Jenkins甚至在一条Twitter回复中直接点明,出现率很高的这件华美的紫红色绣花睡袍根本象征着Stede因Ed的出现而盛放的自信和自如,他的生活也随之有了颜色。[2] 以光影色彩来营造某种特定的氛围亦见于对船长室的明暗处理。 无论是Stede一位船长航海时,亦或是Ed与Stede一同担任“Co-captains”时,船长室的镜头皆为暖黄色调,辅以满当当的物件与装饰,给观众一种温暖感及生活气息。 而当Ed没有在码头等到Stede的出现,独自一人返回复仇号,少量涉及船长室的镜头皆是昏暗冰冷的冷色调,黑胡子亦将关于Stede的物件全部扔下了船, 画面弥漫出的空荡冰冷的孤独感正符合Ed当时被抛下的绝望心境。 全剧不少前后呼应的镜头处理,其中我最喜欢的是两个场景之间的平行对照:Stede在家与妻子孩子在餐桌上用晚膳的场景,和Stede、Ed和Jack(一名海盗,Ed的老朋友)在船长室用早餐的场景。 虽然前者体现的是Stede在家庭中的尴尬境地,后者则意图描绘Stede见到Ed与老友相谈甚欢而不免自惭形秽,但两个画面皆将Stede与他人安放在餐桌的两端,一边是欢声笑语,一边是Stede被冷落在旁完全无法融入,物理距离的遥远亦是心理上的深深隔阂 ,看到了前一幕也就不难理解早已将Ed放在心上的Stede在后一幕所感到的不安与酸楚,及后续剧情中对Jack的敌意。 两个对理解分析本剧具有非常根本又重要的意义的两个意象是怪物“克拉肯”与“灯塔”。 克拉肯(挪威语:Kraken)是北欧神话中游离于挪威和冰岛近海的海怪,近似章鱼。 Ed首次提到克拉肯是在一次睡前故事环节,船员们央求博闻多识的Ed分享一个他最惊险的经历,Ed便讲述了他曾目睹克拉肯杀死他的父亲的故事,船员们都向他表示歉意,Ed沉默了一会儿说,“没什么,反正他是个混蛋。” 第二次克拉肯被提到则是在船员们试图上演一出好戏吓唬登船的海军后。 Ed讲述的关于克拉肯的故事启发了这出好戏盛大的终场,船员们认为最能吓唬人的便是克拉肯,而Ed在见到装神弄鬼出的克拉肯却迅速情绪崩溃,躲进了Stede的浴室里。 当Stede找到他时,Ed踡缩在Stede的浴缸中啜泣,抱着Stede的浴袍,像孩童抱着安全毯。 他向Stede坦言他曾想要将他杀死再取代他的身份,也承认他从未见过克拉肯,而是他自己亲手杀死了他酗酒家暴的父亲。 他哭泣道他不是什么好人,近乎绝望地剖白,“I am the Kraken(我才是克拉肯).” 这是Ed首次公开展现自己的脆弱。 他自暴自弃似的扒开心中从未长好的伤疤,试图向Stede展示他有多么丑恶与不堪,仿佛也在一遍一遍告诉自己,正如世人所传说的那样,他实际上就是如此一个嗜血残暴的怪物,配不上世间任何的柔软、善意与美好。 Stede只是轻声告诉他没关系,他最终轻轻倚靠着Stede搭在浴缸边沿的手。 第三次,克拉肯被Izzy的威胁唤醒。 在Stede并未如约定好般在码头与他碰面后,Ed独此一人返回复仇者号。 他处在情绪极度脆弱的心碎阶段,认为Stede抛弃了他,不知该如何自处,但通过Lucius及其他船员的努力,Ed实际上有在慢慢走出来。 他在学着如何直面自己的感情,如何接受自己的情绪,允许自己能够继续穿着Stede的睡袍,允许自己继续做“Ed”,仅仅是Ed,可以欣赏歌舞书画,可以爱可以脆弱的Ed。 Izzy却将Ed彻底逼入绝境。 Izzy嘲讽他的脆弱,称自己只效忠黑胡子,威胁Ed的人身安全。 Ed本身已经由于Stede的“背叛”而怀疑自我价值——他无法为Stede的不告而别找到合理的原因,只能认为他配不上如Stede一般的美好,毕竟Stede可以算是“the finest thing”,在他身上发生过的最好的事。 而Izzy的话更让他“醒悟”,只有“黑胡子”才能在这个世界上存活,Ed注定会死去,或早或晚,因为Ed的悲喜、感情、珍惜与爱,全是弱点,全是身为怪物克拉肯的他不配拥有的。 于是他画上黑色眼影,穿上他令人望而生畏的行头,甚至施行一些残暴的手段——他将自己说服了,“I'm the Kraken.” Ed有他的心魔,Stede也无法幸免。 与Ed相似的,Stede的低自尊自信非一朝一夕可扭转。 Ed与他一齐被捕,自愿放弃一切,签下大赦令成为英国皇室的水手,Stede已被愧疚折磨。 在他见到Ed因规定剃掉了他标志性的胡子时,Stede表情可以用惊恐来形容——原因为何在后续Chauncey Badminton羞辱他的一番话中已十分清楚 :“You are a monster. A plague. You defile beautiful things. My dear brother. Your own family. You’ve even managed to bring history’s greatest pirate to ruin. “ 被指责为怪物、瘟疫、毁了身边所有美好的事物,包括历史上最伟大的海盗黑胡子,Stede的眼神中是绝望后的冷静,他怀着最清醒的自我认知道 :“我完全同意你说的。 ” 这也便是Stede没有如约前往码头与Ed会合的原因,“愈美丽的东西我愈不可碰”。 他想要改正他所犯下的错,想要“赎罪”,想要他这个怪物不要再继续毁掉Ed。 而灯塔这个意象首次出现在Stede与Mary的婚礼现场。 他们结婚地点的对岸便有一座灯塔,牧师说夫妻应该互相成为对方的灯塔,给对方予指引与依托。 Mary甚至绘了一副灯塔的画送给Stede,Stede很郑重地放在他的船长室内。 在复仇号遭到袭击众人束手无策时,亦是这幅灯塔的画像点醒了Ed。 Ed告诉Stede,事实上水手应避开灯塔,否则将会撞上灯塔周围的岩礁,粉身碎骨。 Stede说他从未如此思考过灯塔的角色——灯塔的光线在夜里指引船舶的方向,本应是给人以安全感与温暖的。 灯塔与怪物表面看似并无相通之处,但仔细研究后便不难发现这两个意象皆是一体两面。 史上最年轻艾略特奖得奖诗人、美籍越南裔作家王鸥行(Ocean Vuong)的第一本小说《此生,你我皆短暂灿烂》(On Earth We're Briefly Gorgeous)内便将二者的关系诗意地表达了出来:“我真正想说的是,身为怪物并不可怕。 怪物(monster)的拉丁字源是monstrum,灾难的神圣使者,古法语将它改为源头众多的动物:半人半马、鹫头飞狮、兽脸人身的萨提尔。 要做怪物就必然是一种混合的信号,一座灯塔:既是庇荫,也是警告。”[3] Stede与Ed都认为自己是对方的怪物,却没有意识到他们也互为灯塔——或许是怪物或灯塔都不重要,他们需要明白,爱同时是武器,也是铠甲,要如何避免用自以为是的爱作伤人武器,而真正把握爱疗愈、修复、救赎的力量。 “We talk it through, as a crew!”- 主角之外,配角团们也都太值得嘉奖。 怎么会有这么古怪可爱的一班人,怎么会每一位都这么令人着迷。 我喜欢视力绝佳奇奇怪怪爱晒月光浴的“鸟人”Buttons和他的海鸥Karl(以及Olivia! ),我也喜欢温和秀气总是委屈巴巴的the Swede,我喜欢Roach,是船上的大厨也是医生,我也喜欢Frenchie,他有许多关于猫(和美人鱼)的恐惧与迷思,当然还有Wee John,是心软的大块头。 我还好喜欢好喜欢帅气美丽的Jim,一位非二元性别者,和ta理性包容的好伴侣Oluwande。 我最爱最爱刀子嘴豆腐心傲娇又通透的 Lucius ,作为船上唯一受过教育的船员,他自然而然当上了船长的书记员,写字漂亮又有绘画天赋,是小天使、知心哥哥、恋爱导师、分手大师、复仇号专属心理咨询师 …他与Black Pete的感情也高甜,开放透明没有秘密。 我爱他包容又坦荡,灿烂而自知。 Izzy问他难道觉得自己很可爱吗,他回答说:“我觉得一般啦,但我依然决定像是我十分可爱一样活着 (Actually, I think I'm just so-so, but I've decided to carry myself like I'm cute.)。” 这句话和”You wear fine things well“从今往后将牢牢刻在我心里,是一种最漂亮的处世姿态。 啊,还有Izzy,我也好爱Izzy!哪怕他是“恐同即深柜”本人。 他对黑胡子的仰慕与痴迷很深刻,亦很复杂。 演员Con O'Neill的表演可圈可点。 如果单从文本上分析,Izzy完全是脸谱般的大恶人角色,但Con为Izzy这个角色增加了深度,角色所表现出的矛盾、挣扎、 自我厌恶与扭曲的爱也是许多人对Izzy恨不起来的原因。 仍是翠绿的 常做破坏的来自某异乡的 无限笑容的平静友善的 天生形状怪异的全部也是真的 多么好看 我爱OFMD的原因数不尽说不完。 它就像是久久溺水的人浮上水面的第一口空气,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识过“呼吸”是如此清新,舒适,自然。 在一个什么都需要符合一套主流标准的世界里,OFMD没有过度放大压抑或创伤,反用极为日常化的语言与角度,讲述了一个真正关于爱、自由与酷儿精神的故事。 在这样一个故事里,每一个人,无论你是谁、什么身份,都同样有血有肉地、平常平等地存在着。 太好了。 注释:[1] https://推特.com/midnight__tee/status/1516789118864347141[2] https://推特.com/david_jenkins__/status/1507761123403210753[3] 2021年时报文化出版,何颖怡译,01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