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达去认丈夫与儿子的尸体时,我才第一次眼睛湿润了。当时我想,或许是这部片子的每一分钟都过于沉重,才没有一个集中的“泪点”。但当我看到孩子们汇演的台下,曾经痛苦迷茫的脸如今已经苍老,露出欢欣的表情,我也在感恩和平的心情中愈加难以自抑。屏幕暗去后的“献给斯雷布雷尼察的女性和他们的父兄子孙”彻底引爆了我的情绪,一直哭到影厅里灯亮起。哭得很压抑,或许一如片中所有斯雷布雷尼察人。
看的过程中想到了很多,政治博弈、军事力量的绝对话语权、宣传、民族、宗教、仇恨、幸运与不幸…发生在远山与春树、嬉笑的孩童近旁的屠杀。又想到现在,枪火仍灼灼不绝,苦难也从未远去。无力的依旧无力,叫嚣的仍在叫嚣。无辜的隐忍,与胜利者罔顾道德的粗鄙自得,仍然出现在人们的脸上。
更新:
看别人的影评才知道,汇演台下居然也坐着曾经的塞军,我好麻木。也有人和我一样麻木吧。
于是想起一些细节:
若无其事和Aida打招呼的塞军是她曾经的学生,在她的丈夫儿子被赶上车时死死地抱住她不让她过去,或许是仅存的良知吗?曾经的邻居强硬地分开一对夫妇,这个场景给我强烈的既视感,是纳粹?是斯大林时期的苏联?是东德?wg?当然也或是哪起我匆匆瞥过一眼却忘了名字的悲剧,或者是一些琐碎的悲剧的集合。如此看来,记忆与记录是太有意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