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殇

主演:李廷镇,赵敏秀,伍基洪,姜恩珍

导演:金基德

别名:

类型:韩国 剧情韩国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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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殇相关影评

  • 不卑不亢转变的金基德

       对于这部电影的期待很大程度上来源于前一段段时间朋友给我推荐的《阿里郎》,因为受到晚辈背叛和演员意外受伤而陷入自责的落魄大叔金基德在深山中的帐篷里对着一台5D2念念叨叨了足足九十分钟,在《阿里郎》当中,金基德对着摄像机承认屡屡在海外获奖极大的满足了自己存在感的需要,而他一直以来在海外吃香国内遇冷的情况他也急迫的想改变,这样的心态也决定了《圣殇》的风格,片子让他首次在韩国国内获得肯定,而一贯内容大于形式的走向也让他继续拿到威尼斯,这样的结果,可以让金基德捋着他的长发好好的准备接下来的片子了。
    从故事上来讲,复出的金基德明显的开始和其他韩国的同行一样开始使用好莱坞式的剧本模式,一百分钟的总片长,进行到第十五分钟左右,女人开始进入李江道的生活,并自称是其母亲,片子构成第一个悬念,第一百分钟,女人假装自己被仇人绑架,李江道玩命寻找,悬念和人物矛盾达到最高潮。在影片结束前的十五分钟,女人的真实身份交代清楚,主要矛盾展露,开始最后主要矛盾的解决。这样的好莱坞剧本模式在数年前就被朴赞郁和姜帝圭利用在了自身的电影当中,最典型的莫过于复仇三部曲的故事模式,朴赞郁也通过此系类通吃了文艺片商业片两个领域,也获得国内外的声誉无数。但金基德此次的借鉴明显只是停留在故事格式上,他那无比强大的虚荣心是绝对不会允许他将片子过分包装,给外界留下一个向市场妥协的风向的。
    虽说片子总体有较大的借鉴痕迹,但原本的金氏风格也还是贯穿全片的,金基德对于人性的解读的风格一直的独树一帜的,本片也不例外,男主角李江道一开始就是已一种退化后的人出现,情绪不会受到任何事情的发生而改变,也不会表达了情绪,他对于事物的要求只是煮熟,甚至对于生理需求都要用自渎的方式解决,他也不会可怜任何人,因为可怜也是一种情绪,而他没有情绪。金基德绝大多数片子都是这样,主角都是人性不完整的人,金基德是一个善于做加减法的导演,总爱把人性的善与恶逐步的加在人物身上,然后在让他们一点一点的归零。李江道一出现就如同一具机器一般,“母亲”出现给了李江道第一种情绪,他开始就对怜悯,开始有了人性中的善。对于“性”的行为也第一次开始出现,有就是人性中的“恶”,当然,金基德对于善与恶之划分一贯是比较模糊,不卑不亢的展现方式也是他一直所崇尚的。母亲每一次行动引起的李江道的情绪变化都是金基德在为人物做加法的体现。在李江道生日的那天,母亲手中所织的毛衣被李江道当成生日礼物,也就是说李江道对于除生理与安全需要之外第一次有了更高层次的需求,此时的李江道,已经算的上一个拥有较为完整的人格的人。而在李江道发现可能被绑架时,他出现了第一次“担心”和“急切”。而最终他发现尚久的尸体,知道真相之后,他应该出现的是人性行为中最高的行为“复仇”,在李江道问母亲“钱是什么”的时候,母亲回答的这两个字正式金基德对于人的高层次需求体现的理解,复仇对于李江道来说是生命中一种新的人性行为,他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会引起其他人的报复,也从来没有过仇要复,对于抛弃自己的“母亲”,他之前意识到的也仅仅是不满和怨恨,是出于一个对于一个陌生人的防卫意识,并为上升至“复仇”的概念。话句话说,出现“复仇”的行为也应该是金基德对于李江道这一任务人性完善添加的最终一笔,但李江道在最后发现真相后决定不动声色的自我了断的行为也充分说明金基德对于人性中恶的部分并没有表示出悲观的态度,他对于李江道的人格完全也就此为止,并没有让他拥有“复仇”的行为,只是拥有了“复仇”的意识,而这种意识,也随着片尾那片被卡车带出来逐渐变淡的红色散去。
    如果说对于李江道这一人物,金基德一直在做人性的加法的话,那么,对于“母亲”,则是人性的减法了,影片的开始,母亲就抱着复仇的目的来到李江道身边,也就是说此时的“母亲”拥有了复仇的行为,是拥有情绪的最高层次意识体现,从这里开始,金基德开始了对于“母亲”这一人物的减法,“母亲”一开始帮助李江道打扫做饭还是她复仇行为的一部分,她第一次的情绪减弱是出现在她帮助睡梦中的李江道自慰时,此时的李江道处于无意识的状态,也就是说此刻的“母亲”想要对于他意识层面的复仇是无用的,对于李江道自慰的帮助也来源于她计划之外本身潜意识中需要,此时的母亲复仇的情绪开始第一次减弱,出现“帮助”的意识需要。在她最后站上高楼准备跳下的时候,母亲出现了对自我行为的反思,开始出现对李江道的怜悯,这说明金基德对于这一人物的情绪减化已经到了头,但就像他没有让李江道开始复仇一样,他也没有让母亲停止复仇,她纵身一跃,李江道的绝望也到达了顶点。
    对于李江道和母亲这两个觉得的处理,金基德保持了一贯的手法,不卑不亢,没有像给出像伯格曼一样绝望到底之后的重生希望(这一点朴赞郁同学比较喜爱),也没有体现出杨德昌一样自我绝望后的毁灭。不悲观,也不盲目乐观,如同一杯温开水灌入喉咙一样,没有沁骨冰凉,也不会倍感温暖,估计这样是长期以来他备受韩国同行排挤的原因之一。
    金基德的镜头语言也与他对于故事的态度一样,不极端,规矩的展现。在《圣殇》当中,金基德大手笔的放弃了之前最喜爱的大全景叙述,将人放在大环境的镜头下,人看上去世那样的渺小和无助。如果没记错,这样的镜头展示在本片当中不超过三次,一次是母亲牵着李江道上街游玩的时候,一次母亲在跳楼之前俯瞰李江道的主观镜头,第三次就是影片最后带着一道红的鸟瞰大全景。三次极端镜头的使用也是人物三次极端情绪的表现,第一次李江道和母亲上街,那是李江道正面情绪的最高时刻,用流行的话来讲就是正能量。第二次是母亲跳楼,那是李江道负面能量的极端表现,也李江道第一次出现绝望的时候。第三次是片尾的最后,李江道情绪在到达顶峰之后表现,也是金基德对于故事态度的最佳表现镜头。除了这三次大景别外,其他时间内大多都采用的人物中景,特写给得都极少。这样规规矩矩的表现不知是不是金基德害怕再遭排挤的改变?

    “钱是什么”同样生长在清溪川的金基德肯定和剧中人一样思考过无数次这个问题,金基德的落魄时期几乎干过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职业,其中就包括片中的五金技工。对于钱这种物质生活的代表对于人性的影响有多大,金基德再清楚不过了,但其实并不是体现在李江道身上,而是体现在了被李江道伤害的工人们身上。李江道对于他们的迫害是因为他人性的缺失,而不是因为钱而导致的人性的恶,这一点片子交代得非常的清楚。反过来看受迫害的工人们,他们为了钱而签下了不公平的条约,为了物质可以牺牲自己的双手甚至生命,当然,这也并不是恶,这都是人社会属性的一部分,金基德依然表现的是不卑不亢。这就是生命中并需要承受的东西,人必须要生存,生存必须要物质,而获得物质也就必须要牺牲,李江道面对的最后一个欠债人在走上高楼之前的一句“不要为我有负罪感”充分的说明了问题。这种交易没有谁对谁错,这一切只是钱这种东西带来的必然影响。他可能让人产生复仇的情绪,就像那个双腿废掉带着小孩的男人一样,它也可以让人放弃自己的生命,就像服安眠药自杀的男人一样。
    之前看《圣殇》的预告片,以为这是一部俄狄浦斯情节的片子,想起《顽主》里面那个卖方巾的女店员引用的一句烂俗的话“弗洛伊德说,每个人都想娶自己母亲,只是因为自己父亲存在和道德感的干涉而不能实现”。片子对于弗洛伊德言论并没有做正面解读,李江道出生起就没有见过母亲,如果按弗洛伊德所说,俄狄浦斯情结是男人与生俱来的观点,那么之前没有母亲的李江道身上也是具有的,这种情况导致他在面对母亲时情绪的集中爆发,也就是他为什么要强迫和母亲发生性关系的原因,而在李江道知道真相后,会不会对于还对母亲有所眷恋?金基德给出的答案是正面的,李江道从男孩身上换上了他本以为属于他的毛衣,和母子两躺在了一起,那也就说明,在金基德看来,男孩对于母亲的眷恋不是与生俱来的对于生母的爱恋,而是一种对于给予自身社会需求和情感需要的女性的爱慕。
    《圣殇》的大获成功绝对是与老金的主动改变有关的,缩短了片长,加快了节奏,使用了更让人能够接受的剧作模式,影片的整体质量却没有下降。 连一贯固执的金基德都变了,那些还在苦苦抱怨没有拍片的中国导演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