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山峰

主演:米娅·华希科沃斯卡,杰西卡·查斯坦,汤姆·希德勒斯顿,查理·汉纳姆,吉姆·比弗,伯恩·戈曼,莱斯利·霍普,道格·琼斯,..

导演:吉尔莫·德尔·托罗

别名:

类型:悬疑 剧情,悬疑,惊悚加拿大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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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山峰相关影评

  • 由于对“蓝胡子”这一主题的迷恋,我还是推荐这部片。但如果观众是抱着要被吓到的目的去看一部“恐怖片”,抱歉你会失望的。

    另外这篇东西只是我自己的看法,说到底就是看这部影片的其中一个角度,觉得有意思的可以继续往下想,不赞同的也完全没有问题。
    ——————————————————————————————————————

    “一个贫苦人家的女孩被家人安排,嫁给了富有的蓝胡子公爵,住进了华丽的城堡。公爵远行前交给妻子一串钥匙,她能够打开城堡里所有的房间,除了一间是严禁打开的,一旦打开了她会受到严重的惩罚。公爵走后妻子还是忍不住好奇心,打开了那扇禁止打开的门,发现里面是被肢解的尸体。那都是公爵的前几任妻子,躺在血泊中。惊吓之下,妻子手中的钥匙掉到了地上,沾上了血迹,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去不掉。公爵回来后发现了钥匙上的血迹,知道妻子已经违背了自己的命令,大发雷霆,要杀掉妻子。妻子在高塔上呼叫自己的兄弟前来相救。兄弟赶到杀了公爵,救出了他们的妹妹。”

    以上是最早期也最流行的“蓝胡子”故事的版本之一。毋庸置疑,《猩红山峰》的内核正是最传统的蓝胡子模式。“蓝胡子”故事从最早期的版本到最新《猩红山峰》的演绎,从人物的设定、到故事的走向、到结局,都经过了多种改写,又缺不了最本质的元素。《猩红山峰》在保留了本质元素之余——这也是很多观众觉得这只是一部老式恐怖片的原因——又进行了反传统的改写。最明显的反传统表现是影片里总体女性角色的心智力量比男性角色强,尤其是妻子形象和强女性蓝胡子的出现,甚至包括前任妻子(成功保存证据)都有不输男人的智商,而影片的男性角色在能力和性格塑造的复杂性上均偏弱。

    影片风格:

    猩红山峰融合了不少传统恐怖片元素。德托罗导演承认过,猩红山峰编剧的部分灵感来自《蝴蝶梦》和《无辜的人》。上流社会的妇人们对神秘单身汉的好奇和迷恋、著名的大宅、英国丈夫与美国妻子、强势的女性角色等等,都能让人联想到希区柯克(原著作者达夫妮·杜穆里埃)《蝴蝶梦》。影片的其中一幕里,Edith拿到了前妻Enola的信,因为她们都被称为Mrs Sharpe。这些妻子们在这时都丢失了自己的名字,只能依附丈夫的存在,这个梗也来自《蝴蝶梦》里全书都没有名字出现的女主角Mrs De Winter,用其体现那些默默无闻死去的妻子们的可悲。片头和片中出现的童声摇篮曲、录音筒里Thomas念的诡异儿歌Ding Dong Bell和邪恶的兄妹(姐弟)则源于杰克克莱顿的(原著亨利詹姆斯)《无辜的人》。双亲亡故而远嫁的女主角则还能让人想到安吉拉卡特那部经典的现代蓝胡子改写小说《血窟》。
     
    德托罗运用画面色调、声音、道具等技巧与手法打造出了“蓝胡子”故事所需的神秘、凄美、阴诡的气氛和基调。以残破童话书封面形式出现的标题首先拉开了故事的序幕。老宅Allerdale Hall的设计则有着精致的花纹和装饰,结合了华丽与腐朽的特点。大敞的屋顶上落下的枯叶和雪加重了破败之感。天花板的尖刺装饰和落满黑蛾剥落的墙壁进一步渲染了老宅的阴森。

    纯粹而浓烈的色彩对比是影片的一大特色,如两次葬礼上白与黑的反差制造出了肃穆的气氛,而父亲被害时墙壁上爬满的黑色的斑纹,则像邪恶的藤蔓准备攫取猎物,逐步推进观众心中的不安。红色冤魂与夜晚老宅的青色色调强烈反衬,给人以寒冷与奇幻的感觉。在第一次到达庄园的时候,红土路还犹如新婚夫妇婚礼走的红毯,而随着故事的发展,红色被赋予了罪恶和欲望的含义。在Thomas被迫向医生下手时,庄园内纯洁的白雪全部被染红,直到结局Edith离开,她才再次踏上了纯白的土地。

    另外声音的魅力也被运用得十分巧妙,古宅发出的嘎吱声不知是寒风呼啸还是冤魂的哭诉号叫,让人不寒而栗。Lucille在喂卧病的Edith燕麦粥时,她一边叙述着可怕的往事,一边手持勺子和碗摩擦出长而刺耳的声音,有效地加剧了观众的紧张和不适。其他诡异的道具如Thomas工作室的娃娃脑袋,在Thomas和Edith亲热时诡异地注视着他们,而下一秒,Lucille就端着索命的茶打断了他们的亲密。

    作为开头结尾点题的鬼魂,德托罗的设计也有他自己的特色。除了如烟似雾和身在水底一般的飘动漂浮感,他们的颜色似乎也有所讲究。前几任妻子和母亲的鬼魂是浓烈的红色,质感正如流动粘稠的红土,暗指她们都是惨死在姐弟手下的冤魂,被埋在红土之下。她们要求Edith找到她们的尸体带回家乡,只有这样她们才能解脱。Thomas死后的鬼魂则是透明纯净的,他完成了自己的救赎心愿已了,因此随风而散。Edith的母亲和Lucille则都是纯黑,她们心中仍有牵挂,但就像Edith的独白所说,Lucille的鬼魂应当是不会散去的,形态上她比Edith的母亲更为接近实体,她的爱恨已经无解,无法超脱,只能永远困在阳间哀悼她的寂寞孤独。从意义上来说,影片中的鬼能够引导Edith找出真相,在一定的时候能够与阳世的人沟通。他们与人无异,有感情有牵念,或许正是因为这样,影片一直在强调,“这不是一个用鬼来吓人的故事,这只是一个有鬼魂作为角色出现的故事”。

    女主Edith——反传统的妻子:

    “蓝胡子”故事里妻子原型被动、无知、无助的形象,到了“猩红山峰”里则变成了有着独立思想和女权主义思想萌芽的女作家Edith。她有别于医生的妹妹Eunice那样的富家小姐,影片开头不久就是她穿着长裙自如地穿过街头闹市,踏着泥泞的道路,没有表现出丝毫不适和在意。她敢于讽刺对权贵的追捧,形容贵族为带着头衔的寄生虫,同时也指出社会对女性作家只能写爱情小说的偏见(尽管她还是做出了一些妥协,决定把自己的手稿换成打印稿,因为她手写字体太“女性化”了)。而有趣的是,这“出卖”了她女性气质的钢笔,最后却作为男性化武器,成就了她拯救自己的一次有力的反击。正如她父亲对她的评价“极为倔强(stubborn to the bone)”,她的这种性格使得她到古宅后面对一系列诡异事件时并非一味地恐惧慌乱,而是很快冷静下来,主动寻找真相。

    她的主动性一则体现在感情方面,和丈夫的前两次亲吻都是由她主动,而且她从不羞于表现自己的感情并表达自己的想法;二则体现在她的经济能力上,这对比起早期“蓝胡子”故事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点不同。故事原型中丈夫是富有的一方,而妻子则大多是为了财富而嫁,这里则是只有妻子最后签了字,丈夫才能谋求到妻子的财产。医生这个角色原本是拯救者,却反受重创,倒过来成为了被拯救者。妻子形象则实现了自救,解决了蓝胡子,完全颠覆了蓝胡子原型中她需要呼喊兄弟前来相救的情节,甚至比《血窟》中需要另一位女性形象——母亲来救她更胜一筹。因此作为蓝胡子故事里的妻子形象,Edith已经完全反传统,智力和体力上都从弱变强,不再是一个徒有好奇心却任人宰割的角色。也只有这样的妻子形象,才有说服力地成为蓝胡子屠刀下的幸存者,而不是靠运气和他人的帮助。

    另外虽然Edith对姐姐来说是个意外人选,但医生的妹妹Eunice也并不符合姐弟对受害者选择的三点要求中“没有亲密亲属”这一点。有两位直系亲属的Eunice比Edith更加难解决,因此姐姐反对选择Edith的原因一来应是弟弟擅自做了选择,没有与她商量,二来是她感觉到了弟弟对Edith态度的不同,这两点让她有了危机感,而她提出的“她(Edith)还是个孩子”这点则更像仅仅是一个借口。

    丈夫Thomas——弱蓝胡子:

    Thomas属于弱蓝胡子的丈夫形象,首先是他的身份从极端富有的蓝胡子公爵变为连名头都未正式继承(准男爵)、面临破产的英国贵族。其次他感性、软弱,良知并没有完全泯灭。正如Edith父亲所说,手能反映一个人的真实性情,而Thomas的手“过于柔软”,这不单指他娇生惯养,也暗指他的心志。他没有亲手害过人命,这可以解释为良善,但这种软弱和不作为也是一种罪行。在他和Edith跳华尔兹的一幕中,他说他在面对让他不舒服的事情的时候会选择闭上眼睛,这样他会觉得好受一点,而Edith则说她不愿意闭眼,而宁愿保持双眼睁开。这段对话暗指Thomas对自己和姐姐的恶行一直选择逃避的态度来麻痹自己,进一步凸显了他软弱性格,而与其相反的是性情更为坚强的Edith,遇事会选择追寻真相到底。Thomas本质上确实是一个梦想家,因此他即便还有良知,也还是做了那么久的帮凶,只为了有足够的钱去实现自己的梦想。而Edith一开始对他的“移情”并被他吸引的原因,正是他们俩的相似之处:都是“遭受了打击的梦想家”。面对Edith他是矛盾的,在他被迫大肆批评Edith的作品时,每一句话看似是在嘲笑Edith的心理,其实是在否定着自己和指出他们感情发生的错误性。在暴风雪之夜邮局里,他们谈论Edith笔下的主人公,而这个主人公实际就是在暗指Thomas,“他身上有一种黑暗的特质,他走到故事的结局了吗?”,“这得看他选择成为什么样的人”。很可惜Thomas走不出过去的阴影,他的正确选择来得太晚也太无力,最后导致了他悲惨的结局。

    Thomas与姐姐兼情人的关系是控制与被控制的关系,他不被允许逃脱,也无力逃脱。他在劝说姐姐Lucille停手的时候,她回应道:“如果我们停手,我会被人带走关起来,而你会被绞死。我们要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你不会愿意离开我的(wouldn’t),你不会离开我(won’t)。”Lucille所担心的不是死亡,而是他们两人分开,而Thomas所回答的是两句“我不可以(I can’t)。”第一句或许是在回答他不愿意,而第二句则更像是说他即便想离开,也无法挣脱Lucille的控制。剧情发展到这里已经很明显了,他一旦想要逃脱,便只有和姐姐一起毁灭和死亡。整个阴谋中最为核心的手段是他的皮相,他的“原罪”,是那么多女人都容易迷恋上他的原因。他从小时候开始就是完美的,以至于Lucille“替他承担下了母亲所有的鞭打和斥责”。他最后被Lucille所杀时刺破了那层皮相,也就破了他存在的作用和价值,在某种程度上说,这对他是一种解脱。Thomas空有蓝胡子的表象,但他的力量和心理完全达不到蓝胡子的水平,只会被真正的蓝胡子控制,甚至最后被除掉。

    姐姐Lucille——隐藏的强蓝胡子:

    Lucille作为强女性蓝胡子形象,是蓝胡子反传统过程中颠覆的一部分。她正如蝴蝶梦中的吕贝卡,但Lucille不是鬼魂,而是真实存在的,牢牢地掌握着大宅和她的弟弟兼情人。她在影片的初次出场和介绍从她一身艳烈的红色装束和富有技巧和力度的弹奏开始,镜头而后从弹钢琴的手和手上的红宝石戒指,上移到冷漠的表情,头发则是紧紧束高的。这一系列手法展现了这个角色的性格和力量。如她一直束起的长发和锁在箱子里带有春宫图的书籍一样,她代表着一般由母亲形象担任的禁欲象征,因此Thomas只能在离开宅院和她的监视才能和Edith亲热。她的长发一直到和Thomas的奸情揭开那幕才散开,象征着本性的解放,于是另一个角度来说,她同样代表着欲望。戒指和钥匙都是她对宅院和爱情权力的象征,她不能忍受有人能够代替她、威胁她,或是掌握了那把只能由她使用的钥匙,从来只有她在对弟弟下命令(Now it’s the time),而她不容许被弟弟命令 (You are ordering me?)。她的自毁倾向和性格的不稳定都来自于她对孤独寂寞的害怕,就像她一边握住滚烫的食物一边自言自语“昨晚只有我一个人在这,我无法忍受只有我一个人”。影片把这解释为心理疾病,暗示她在母亲的事故后被送到了精神病院——“报纸上说你被送到了瑞典的某个修道院学校,而我认为你去的是另外一种机构”——而更确切来说,这种状态应该归因于她与弟弟之间毁灭性的共生关系。

    换个角度,对于Thomas来说,Lucille是姐姐,是情人,但其实也是母亲。姐弟幼时没有感受到多少母爱,而弟弟唯一能感受到的“母爱”就是姐姐对他的照顾和爱意。姐弟在亲热的时候姐姐甚至还在哼着那首她一直在弹奏的摇篮曲,这时弟弟完全是孩童一样依恋着她,这在漫长的岁月中一点一点地助长了姐姐的力量。曾有“蓝胡子”故事提到,蓝胡子第一个谋杀的女性很有可能就是他的母亲,这原本可解释为男性对女性的惧怕和蔑视,又或是性快感的启蒙和来源。但这里姐弟弑母的原因除了灭口和长期遭受虐待所带来的仇恨以外,应该还有姐姐对弟弟的占有欲所产生的排他性。不能同时有两个“母亲”去控制一个孩子,因此只能有一个存活。同时,Lucille承袭了蓝胡子善妒的标志性特点,Thomas成为了她唯一的软肋,一旦背叛Lucille就会失去理智,也只有利用这一点才能打败她。“我不会停手,除非你杀了我,或者我杀了你”,要完成这一版“蓝胡子”故事的反传统改编,结局必须是强女性蓝胡子对决反传统的妻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姐弟与父母——畸形的一家:

    姐弟通奸并非作为蓝胡子故事中全新的元素,一部分应该源于原型中丈夫和妻子的年龄差。在许多学者看来这种关系隐藏着恋父情结和洛丽塔情结,是父权对女性的压迫和限制。而影片这里的男女力量转换未必牵扯女权,但像之前提到的,说到底这还是一种控制与被控制关系,以最明显的年龄差来表现力量的强弱。同样,这种关系的平衡需要一方对另一方的绝对服从,一旦失衡就会毁灭。

    姐弟的父母是隐藏的一对蓝胡子和妻子。Lucille的叙述中是母亲收集了书籍,这一点显示出的应不是一位残忍扭曲的女子。但上锁的藏有春宫图的书籍是欲望得不到纾解的反映,这不但指Lucille,还在指它最初的收藏者Lucille的母亲。自然而然的,如同传统蓝胡子模式一样,“父亲经常出门在外,把家族的钱挥霍光”,而后“父亲是一个恶棍,他痛恨母亲,甚至他把母亲的腿踢断”。父亲为何痛恨母亲?如果不是一般的对女性的恐惧和仇恨,便很有出轨的因素和可能性在。而这样做的结果是,母亲也扭曲成为了蓝胡子,把孩子锁在育儿室,打骂孩子,也因此把她的孩子造就成了下一代蓝胡子,最后死在自己孩子手里。

    蓝胡子早期故事中通常没有下一代的出现,而影片给出了蓝胡子下一代的可能性:新的蓝胡子,并且会更加狠毒,更加懂得蛰伏,也更加阴险。“母亲这样就可以在上面看着我们,我不想她错过我们做的每一件事”,她让母亲看着他们的犯下的罪,让母亲看到是她造就了他们。Edith和母亲都形容过姐弟为“魔鬼”,然而魔鬼孕育出的也确实只能是魔鬼。“这片土地上结出的果都是苦涩的,以免被人吞吃。”“作恶是因为爱,为了这样的爱,所作出的事也只会是恐怖的……这是畸形的爱,也因此把我们都变成了怪物。”或许这也是前任妻子把姐弟的儿子杀掉的原因,不仅仅因为孩子是乱伦的产物生来不足,而且她还要断绝这畸恋的延续和下一代蓝胡子的产生。

    意象与伏笔:

    电影中意象的运用也值得推敲。之前提到的钥匙在传统蓝胡子故事里一般解读为性方面的隐喻,这里大多数情况比喻为力量的掌控(性隐喻依旧存在),妻子偷走钥匙是她主动性增强的表现,也因此威胁到了蓝胡子的权力。另外,“走廊尽头的房间”这一镜头多次出现,要么是Edith在房内而外面有人窥探靠近,要么是她穿过走廊去揭开可怕的秘密。“走廊尽头的房间”这一结构形成的是女性化的子宫标志,传统意义上可象征压迫感和神秘。从一个角度上来说,如Lucille从锁洞偷窥Thomas和Edith,房中的人是被观察的客体,无路可跑,因此给人一种压迫与不安的感觉。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尽头的房间也是秘密的存放点,是恐惧和黑暗的源头。电梯其实也是这一意象的变体,代表着人的内心,秘密藏于最底层并被禁止进入,“千万不要到最下面那层去”其实只是传统版本中“不要用这钥匙打开那扇门”的另一种说法。红土所造成的“染血”山峰的效果在某种程度上是宅中“血窟”的秘密和罪恶的外化表现,和那渐渐下沉的、华丽古老却严重腐化的大宅一样,象征道德的崩塌和人性的泯灭。

    飞蛾与蝴蝶的意象也多次出现。基督信仰中,蝴蝶象征复活重生,片中则较多象征美丽纯洁。庄园中的黑蛾与蝴蝶相对,一个在黑暗和寒冷中滋生,一个从太阳汲取热量,黑蛾就以蝴蝶为食,正如姐弟靠吞噬美丽、谋取无辜的女孩的财富和鲜血为生。公园那幕的场景中,Lucille提到自然的弱肉强食不过就是一环吞噬一环,她把垂死挣扎的蝴蝶放在脸庞边,享受蝴蝶挣扎扑翅的感觉,又把蝴蝶放在Edith脸庞旁边,正是将Edith比作那将要被害的蝴蝶。但讽刺的是,那句“蝴蝶从太阳中汲取热量,一旦阳光抛弃了它们,它们就会死去”,也正是Lucille自己对Thomas非爱即死的结局预告,他们都像飞蛾扑火一样,在自知或不自知中朝着自己的结局走去。

    故事的走向其实并没有弄太多玄虚,因为姐弟俩的阴谋在一开始就已经接近明示,但其中许多对话的双关性和台词的伏笔还是值得品味,比如仆人那句“少爷你结婚已经有好一会啦”,暗示了这并不是Thomas的第一次婚姻。在这之前别人讽刺Edith当女作家最终会像简奥斯汀一样一辈子单身,Edith回答道“我更喜欢玛丽雪莱,她比他丈夫命长(She died a widow)”,影片的结局里她确实成了寡妇,而且她提到的玛丽雪莱写出了《科学怪人》,可谓世界第一位科幻女作家,这与影片风格和女主爱写与鬼相关的故事的设定都有所对应。最令人毛骨悚然的双关语均来自Lucille,对Edith的每句安慰回想来都是阴森无比,“等时候到了,一切都会回到正轨”“这已经是你的家了,你已经无处可去”“当时是我在照顾母亲,而我现在也会同样那么照顾你,你很快会好起来的,你很快就能离开这张床,我保证”。这些伏笔和双关在暗示情节走向的同时,也有助于渲染影片悬疑诡异的气氛。




    虽然更多人的认为这并不是他们所期待的十分吓人的恐怖片,大家也早已被大量一惊一乍故弄玄虚的片子折磨得审美疲劳,但是仅从文学角度来说,《猩红山峰》在新时代改写“蓝胡子”故事这一点上,是有其新颖之处和值得研究的地方。或许多看几次仔细体味,我们能看到更多值得推敲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