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琳恩

主演:薇姬·克里普斯

导演:Ingo,Haeb

别名:

类型:艺术 德国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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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仆琳恩相关影评

  • 薇姬·克里普斯执导的《床底下的女人》(又译《女仆琳恩》2012),饰演女主角琳恩的女演员维琪克雷普真的是棒极了。这种全情投入倾心而为的光影并不多。触动我们心弦的,在于她看似平淡下,那不露痕迹又切入肌肤的演绎,跟她怪异不合常模的行为,竟然生发我们深深的同情,以至于她缩于床底下,生怕别人发现了她。作为一个观者,有时比她还紧张,虽然只是小小的不安。的确,住过精神病院的琳恩,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份伊甸园旅店的清洁工作。她的强迫性洁癖,让她一丝不苟地清扫客房,可谓一尘不染。她醉心于这份工作。她不觉得这种重复很枯燥,她很享受。关键是,她可以无穷尽地满足她的强迫欲。 男主管看似一个懦弱的人,同时也是她的男友,并不想再跟她继续下去,但奈何不得她的粘乎,激悦之后,她总会平静地问“爽吗”。他也总是点点头。但他说我不会再罩着你了,得靠你自己,会继续留意你三周。三周结束后,他说你做的真不错,客人对你的评价都很好,你甚至把空客房也都清洁了一遍。她说那是因为再洁净的地方都有灰尘。有意思的是,男主管心事重重地说,对不起,我已有了女朋友。他生怕她会死去活来。没想到她竟然爽朗地答道那太好了。是的,对于他,她从来就没感觉,双方并无实质性的交流,只是木僵地例行公事似的。或者如天朝通告那些贪官跟情人之间的“通奸”行为那么诡异。琳恩现在心有所属,她有短发亮丽高挑冷酷的奇亚拉。那奇亚拉又是如何进驻她内心的呢。自琳恩来到伊甸园工作,她的强迫症就没法不让她试穿旅客的内衣,哪怕男式外套,更不要说唇膏化妆品之类。更离谱的是,她喜欢缩在床底,偷听客人打着言不由衷的电话。她曾经睡床底到天明。 本质上,这种缩于床底的怪异行为,与喜好缩于衣柜的心理疾患一脉相承,皆缘于强烈的不安全感。显然,琳恩沉醉于这些常人看来不可思议的偷窥欲。这无疑让她身心愉悦,难以自制,而客人的私密,又总会让她兴奋。看起来她如此的胆大妄为,却异常的悄无声息,从不张扬。她小心翼翼的来,又小心翼翼的去。她是无害的。只有一次她翻看客人钱包,她想看看客人妻子的照片,忍不住偷了两百块欧元,这是为了她的奇亚拉。因为每次与奇亚拉见面,都要付她两百欧元。奇亚拉正是那位名叫路德维的男旅客请来的“援交女”。与一般“援交女”不同的是,这位上门预约而来的奇亚拉,只是一个施虐者,就是专门给那些受虐狂服务,并无真正的床弟行为。路德维每周都要来一次,当然他乐享这种被虐待,奇亚拉用高跟鞋跟使劲地踩,用皮鞭玩命的抽,五花八门的器技,他都能挺过,这让蜷缩于床下的琳恩大开眼戒。事后,琳恩抄下了奇亚拉留给客人名片的联系方式,并大胆预约她星期五下午5点见面。显然,琳恩有强烈体味被施虐的急切。见面后,奇亚拉很是惊奇,一再问她怎么知道她的。琳恩开始答非所问。强逼之下,她如实和盘托出。蹊跷的是,奇亚拉并未离开,她同样对于琳恩也颇为好奇。琳恩总是问你为什么染头发,你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个的,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你多长时间回家一次……诸多问题,说明琳恩渴望交流渴望被人理解。当琳恩问她你还会干多久,奇亚拉淡淡地说我总会老,我父母还在,一年回去一次,时常会打电话。这跟琳恩很像。琳恩只有一个身患心脏病的母亲,二人的关系当然不是很融洽,这与从小母亲管束严厉有关,导致或者说加剧了琳恩这种怪异又自闭的强迫症行为。正如片头,琳恩对心理咨询师所说的“我小时在海滩上捡到了一个贝壳,拿给妈妈看,她说琳恩你把它拿到耳边,就能听到大海的声音,贝壳里面关着海浪声,我心想这么小又易破的东西,怎么能有那么庞大又无法摧毁的大海呢,后来,我把贝壳带到旅店,就一直放在耳边听,夜里也一样,因为大海的海浪声让我睡不着,后来我喝水时,就把水杯拿到耳边听,我只能听到一种声音,一样的海浪,一样的风。”“然后呢?”“我发现人生就是一个巨大的谎言,全部都是。”“你现在还觉得是?”“也不尽然吧”。母亲一个有关贝壳能关住大海的谎言,便影响了女儿的一生。这足见亲子教育的重要性。毕竟孩子不是父母随意摆弄的木偶。即便母亲在病中,琳恩前去看望,她的强势依旧不减,一开始就问女儿工作如何,怎么清洁客房的。琳恩说先是清洁洗手间,再是卧室,我用吸尘器,总是反复清洁。这种对话必然失去家常味道,可见亲子关系的疏离程度。对于琳恩来说,面对母亲这种长期压抑的爱,她只想逃离。这还不如她缩于客房床底下,偷听来得窃喜和开心。 即便她与奇亚拉之间的感情,是扭曲的畸形的变形的,这却是琳恩享受温情的最佳途径。她甚至梦想与奇亚拉睡在一张大床上,游车河似的漫游世界,去海边倾听真正的海浪声。琳恩喜欢奇亚拉对于她的“折磨”,喜欢她的鼻子,她的微笑,她的随意,她的冷面,或者说她的一切。因为从小到大,奇亚拉应是唯一真正进驻她的内心,真正跟她有深入交流,达成心灵沟通的人。她在奇亚拉的面前,不再保有任何秘密,一切都袒露无遗。这是琳恩的最为陶醉之处。确切地说,琳恩之所以心仪奇亚拉,并非出于真正意义上的“同性恋”,只是一种心灵的倚赖和归依。我们看到了她们之间的相互依恋,而非踏实的爱情。奇亚拉注定让人有点儿捉摸不透。最后,琳恩满怀期待地跟奇亚拉说,我盼着跟你一块儿去旅行,机票都打好了,下周末,我在车站等你。当那天真的到来时,她在车站空等了很久,却不见奇亚拉的踪影。不用回味,这种结果是必然的。这时,她才决定返家看望母亲。老人家当然很高兴,女儿轻轻从背后抱住她,依偎着她,就像儿时那样。深夜,她抱着小花猫来到母亲的卧室,电视还在开着,孤独的母亲早睡着了。她蹲下轻轻放下小花猫,看看床底,她自言自语地说,打扫最棒的是什么,就是一定会变脏。这种轻微的不堪,令人琢磨之余,极有一种彻骨之味。想起其中一个情节,琳恩借口问路上洗手间,冒险见到那位“受虐狂”路德维的妻子。她关在洗手间,极力控制自己的紧张情绪。强迫症总是与好奇心紧密相关。好奇心又来源于内心的渴求。但这种细微的心理症状,源于从没人真正体察和眷顾到她的内心。惶恐对于一个人,除了现实的直接冲击,往往带有个人行走的不堪印迹。影片惯用景深长镜头,简明扼要,处处弥漫着空落的神秘之意,近乎东方禅镜,让人很是舒坦,似乎跟剧情有小小的背离,这正是影片的精妙之处。尤其是当琳恩回家后,跟母亲达成了某种程度的和解,她露出了难得的微笑。这时,一片葱绿的树林,轻风摇曳,就极为东方。景深长镜头,无疑凝聚了观者的注意力,保持着独特的持久韵律,给人感觉情境真实,让角色有天然地融入之觉。可以说,《床底下的女人》最触及我的,乃有一种可贵的精准般的机趣,甚至给人分毫不差。导演善用镜头“现在化”的同时,又提醒观者跟角色有着不可测的审美距离。无论是流水行进,还是相对静止的画面,全无赘余,强化了影片的空间感。正如布莱希特所说的“电影应有的属性,它本质上是静止的,是一组画面片的组合。”的确,这部影片,总是会让我想起这些词语:精湛,空灵,沉稳,省思,谐趣,神韵……问题是,她是怎么做到的。2016、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