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教主

主演:内详

导演:内详

别名:

类型:动画 大陆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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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教主相关影评

  • 看着三个老男人跟ETS(EES)死磕,我觉得这虽然不是我的青春,可这就是我青春的前传。我的青春绝对不是半夜打电话给紫鹃姐姐咨询情感问题,我的青春就该是大考小考补习班,还有若干一起奋战前线的兄弟姐妹。我的青春里有新概念1234,有展望未来,当然还有新东方,所以轻轻松松地就找到了带入感。看到三人对峙EES官员的时候,我是由衷的感到爽快。对,就是这样,像中国老爷们一样骂扁他们,谁当年没跟ETS、British council死磕过。

    如果说改革开放带给了我这一代什么天大好处,那就是踏出过国门这件事不再像翻越柏林墙一样的困难。毛主席头像的赤色钞票一升再升,敞开的国门一开再开,终于我的亲朋好友分布在了世界各地。这些飞落到各处的亲朋好友最长的已有5,6年没见,最短也只是偶尔聊聊视频,有些已经全然断了联系,有些变得老死也不想往来。距离未必就是祸首,但它也一定是始作俑者。一转眼又到毕业季,大学的各位死党姐妹从此又要和我远隔重洋。我不舍但也无奈。

    出国是为了什么?我问过她们也问过自己。
    别提什么改变世界或是被世界改变,我们这一代人里的大多数人都没有这么高尚,想做到的,能做到的,大概只有改变自己而已。

    我出生在Z城城东的一个单位大院里,单位大院这个名词在商品房泛滥的今天也许已经日渐生疏,不过对在那儿成长起来的人来说,这是一个很温馨也很有童年感的词汇。与商品房邻居间老死不相往来的格局不同,单位大院里的每一户几乎都互相认识,那些父亲的同事会在下班的时摸摸我的头,跟我通报“再等等啊,你爸就快下班了”,也会在元宵节从兜里摸出打火机帮我点竹纸灯笼。除了乡土式亲和,公司大院的还有个特点,那就是一个大院的人几乎都是从事同一领域,就我家所在这个来说,就是整个院的人都是搞外贸的。
    8,90年代搞外贸的人没过出国就像21世纪的小孩不认识肯德基爷爷一样少见,于是我父亲也像其他同事一样搭上了出洋的飞机,他搭过十几天的船从一个港口到另一个港口,和西部比人还高的仙人掌合过影,还去了其实汉堡挺难吃的城市汉堡。
    出过国的父亲像很多开过洋荤的人一样开始艳羡美利坚的现代化与眼花缭乱的物质享受,但是他已经不再是年轻小伙儿,不会讲英文的父亲很快意识到美国梦只可能实现在他的枕头上。但是,他并没有伤心忧郁,看到大院里已经有一些人已经开始奔赴美利坚,他很快有了一个新计划,他要给美国梦选个继承人。那时候的他年轻力壮,事业正乘着改革开放后的第一缕春风蒸蒸日上。他是当时大院里第一个买摩托机车的人,载着他当时的女朋友——也就是我现在的妈,大冬天的满大街乱转,北方的冷风又狂又刺,以致于后来我妈得了老寒腿,天阴下雨都得贴膏药。为了他的美国梦,他对我的教育投资像当年买摩托车一样毫不吝啬,可惜那时候我信奉汉语最大的原则,外来语言一律都得靠边站。
     
    1997年,我7岁,在那个不要尾随观看外宾被写进小学生道德规范里的年代,说的顺溜的只有“嗨喽, 米兔, 古德拜"三部曲的我 ,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到了稀有物种“老外”。那是一个很魁梧健硕的美国人,头发很少,香水味很重。父亲载他去Z城最好的酒店,住最好的套房。美国佬似乎有的是钱,叔叔D说他住这种酒店就像猴子拔毛一样。于是,这是我对外国人形成的第一印象:胖、体味浓重、爱用香料、住在遍地金子的国度里。有趣的是,若干年后,我念世界历史的时候发现,哥伦布时代的欧洲人对印度阿三们也是这样的印象。

    我父亲的美国造梦计划还没大规模进行,大院里第一批留学生就学成归来了。世界从来就是各式各样,海龟们自然也不例外,可奇妙的是,男海龟们无一例外都收到了国内外企业高薪的橄榄枝,而为数本就不多女海龟,这次大多都是回来探亲的——她们已经在外面找了男朋友,打算实现真正的“美国梦”。
    这样的结果让我本分的父亲大吃一惊,他虽希望他的女儿像爷们一样的学成精英,但却从未想过黄种人站在白种人身边拍结婚照也能和谐。于是,他的造梦计划无限期推迟了。

    不久,从来没想过要出国的我姐被送了出去。我坐飞机到上海,送她出境。我记得那时候她拖着两个超大号的行李箱,大到连她宽宽的身板都有些微的瘦身效果。她就站在入口,挥手告别,然后从被玻璃墙面分割的曲里拐弯的走道里步步离开。当时我并没有觉得她像电影里的邓超一般身影萧索,当然这也可能是由于她身材绝不如邓超好的原因;我也并没有痛哭流涕,因为我姐也并没有摆出一副永不回头的姿态,她还跟我约定,放假了就买巧克力回来。所以,更多的,我是用一种欢送女壮士般的心情送她出国,像探索新大陆的哥伦布一样令人骄傲,快看快看,这可是我们家族第一个踏出国门的人!
    很大程度上,那时候的我还以为出个国不过就像往来ZL两城一样便利。我全然没有意识到出国是一件可以很远,可以很久,可以人生从此不同的事。我对出国尚没有概念,这些体会都是后来我姐暑假没回来,再下暑假也没回,一连很多歌暑假都没有回来,后来,干脆回来也觉得不自在,索性也就真的不想回来了之后的事。

    那时候我已经考进了Z城前排的一所外语学校,学校里强手如林,当我还努力的在A班立足的时候,初中部直升的大牛们就已经在组队刷SAT了。对于高考,我们还是不能,他们大概已属不屑。在A班听了几堂云里雾里的全英授课之后,我终于不忍目睹我刚过及格线的小测成绩,新东方就在这个时候走进了我的人生。我在新东方的第一个老师是老J,此君毕业于医科专业,讲起词汇课来下流无比,最爱莫过于普及妇科“医学词汇”以及调侃后排小情侣。第二期是S姐,她上课时背一个花里胡哨的JEANSPORTS,用还没被联想吞并的thinkpad,毕业于一所若干年后拒绝了我的英国牛校;第三期是老师L,长得风流倜傥打扮入时,又有一段坎坷情史,在基友文化尚不流行年月,他那样的型男迷死了班上大票春心初开的少女……对我而言,那些年的新东方,与其说是一所语言培训学校,还不如说它是一本大开本的卡耐基。每个老师都有自己的成功哲学,加持者署着耳熟能详的地名:美国、英国、加拿大……每个人都牛逼闪闪,都好像开过光一样的光芒万丈,他们把自己的心法传给我们,于是后来就有人在宿舍楼下高声诵读,有人窝在宿舍里反复刷老友记,也有人默默的牵了新女朋友的手,第二年又来听笑话。
    没错,我们是去学语言的,但也是去看若干年后的自己。
    未来的自己,想象中的自己,牛逼哄哄,牛逼哄哄,秒杀长难句。

    有几年,出国对我来说是梦,不是因为它遥不可及,而是因为它可以拿来逃避现实。就像电影里说的,中国学生最拿手的就是失败。高考像座独木桥,可以挤过去的没几个,更何况,这座桥还是个虚拟的存在,你看不见它的粗细长短,更感觉不到你周身已经挤了多少同伴。有的时候你在桥上走的好好的,可是脚底底却发虚,好像有无数人在推你,又好像你已有半只脚踏了悬空。没错,就是自己吓自己,可是有很多人,就因为未知的不可能,想要从这座桥上跳下去。
    跳下去的想法,高三那年我有过很多次。有一天,我终于承受不住,在宿舍里用偷藏的手机给家里打电话。在电话里我歇斯底里哭的像狗一样,我说我不要高考了,我要出国。我父亲于是在电话那头很生气的摔了电话,说爱考不考,老子没钱。可是我后来还是知道,他和我妈默默地去咨询了留学机构。

    其实这时候的美国已经不再是满地黄金的美国,中国也不再是图样图森破的土鳖。在我苦逼学习的这几年里,大院里流传了三件大事,第一是公司有单生意出了问题,几个人吃了牢饭,D叔叔和另几个人则跑到了加拿大。第二是离婚率开始上升,有几个去国外刷金盘子的妻子或丈夫还没来得及把赚的钱换成金饭碗就最终刷出了绿帽子。第三是,美利坚经济危机物价上涨,大院里几个后送出去的孩子却都没能完成爹娘的美国梦,功不成身退,变成了几株只喝过大西洋海水的海带。
    所以当我大二跟父亲说我想出国的时候,这个当年告诉我学好英语三百句,走遍美国都不怕的老男人犹豫着丢给了我一个宇宙终极问题:唔…你再好好想想,你为什么要出国呢?
    这个问题,你出国前十个人有八个人怕是要问的。你答了以后,十有八九怕是他们还会说,唔,你真的是这样想的么,可我觉得你不是,你一定是想BLABLABLA……
    他们不知道那时候我已经在准备雅思口语,这个问题早已经写在小纸条上反复练习中英文都可以流利回答。不过我父亲和他们不一样,他不在意他不知道的,他只在意,计划生育让他只有这一个孩子,而现在他老了,老到每天都想看到她。

    为什么要出国?这个问题我有很多种答案,但真正站得住脚的却寥寥。出国并不美好,所谓资本主义的一切不过是一个诱人却始终摆在橱窗里没吃到嘴里的大饼。不过,至少像成冬青一样,我还知道,我不想要什么。我不想有一双眼睛,却不能去好奇探索,我有一双脚,可只能往返走重复的路。
    或许吧,生活中太多决定不能只靠意义,因为未知可能就是最糟糕的意义,不过同时,也是最好的借口。

    中国合伙人里三个男人,大概也很少想意义。成冬青从未想过要改变这世界,却一直被这世界推着走,但最终改变了世界。孟晓俊一心想改变世界,结果他被这世界改变了。王阳一直活的像个漾荡浪子,可过的也最为踏实(他在电影里有句台词“我一直想做与别人不一样的人,但最终发现大多数人过的生活才是值得过的生活”,我始终觉得这是全剧最诚恳的一句话,倒不是觉得平庸,而是这话里有感情,有人气儿)。
    放到本文里,他们就是拔高版的例子。D叔叔一生分动,公司事件爆发时颇有远见,现已定居加拿大,生了二胎,绿卡在手,世界恒通;我姐青春时期饱受应试教育逼迫,她从未想过要出国,更未想过要留下;为爱受挫的新东方老师刚刚结了婚,很快也当了爹,时常在微博上秀恩爱,既现实又踏实。
    而更有些聪明人教育我,谈奋斗时你要像成冬青,谈理想时要像孟晓俊,谈生活时则做王阳。
    你问他们意义呢?
    还没开始做,哪里会有什么意义。
    所以大概无论是谁,无论怎么选,只要踏踏实实地努力活过了,就会从未知里捞到些好处。
    无论我们出不出国,出国后能走多久,又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们在青春里流过的汗水和泪水都会结晶,我们在青春里做过的梦都会被自己或是别人实现。若干年后,无论成功与否,印象最深的也不过是当年那个发型很土,身材普通,没整容也没化妆,背着一大包红宝书、慎小嶷的朴实朋友。
    新东方会倒,可梦想永远有人前仆后继。
    我们会老,可我们坐在一起谈笑过去的时候不老。

    所以,别问是世界改变了我们,还是我们改变了世界。
    这个世界没了我们,它根本就不值得存在。
    这才像是青春该有的样子。